院中几人喜不自禁,看向古云清的眼神带着惊奇和期待。
然而王巧梅吐了两口水之后,又没了动静,众人的心又提了起来,古云清心中却舒缓了一口气,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,将王巧梅身上放平之后,古云清挑了挑眉,一手按压在王巧梅****,一手捏住王巧梅的鼻子,深吸一口气将嘴对上了王巧梅的嘴巴。
院中众人都呆住了,膛目结舌的看着古云清那惊世骇俗的动作,连一直面无表情站在院门旁的风濯,黑眸中都划过了一丝震惊!这个古云清……
王大壮气的面红耳赤,怒指着古云清半天没说出话来。
古云清一连对王巧梅做了几十次人工呼吸,待感受到王巧梅的心跳已经恢复正常,鼻翼间呼吸也通畅了之后,才舒缓了一口气。
她擦了一把额头上流下的汗珠,蹙眉对一旁正怒视着她的王大壮道:“去请个大夫吧!”
王大壮一下子跳了起来,怒指着古云清,叫道:“你这毛头小子,居然敢轻薄我姐!看我不打死了你!”
古云清淡淡的瞥了他一眼,对在一旁气的眼睛发红的王氏清冷道:“不想你女儿醒来后沾染风寒,就去熬一碗姜汤!”
那王氏正怒瞪着她,这会一听,回过味来,她女儿活了?她急急忙忙朝王巧梅走去。
刘母见王氏那副模样叹了口气,道:“我去煮姜汤吧。”说完往灶房里面去了。
倒是王拐子先反应过来:“巧梅她没事了?”
古云清微微颔首,对一旁愕然的王大壮说道:“地上凉,将她抱到床上吧!”
王大壮忙俯身见大姐虽然面色苍白但胸口却有起伏,不免心里一松,将王巧梅抱在怀中,仰头道:“方才是我莽撞了!”
王氏已经走近,凑近看了看王巧梅,不敢置信的道:“我闺女好了?”
古云清不愿理她,转过身去灶房里打水洗了洗手,又漱了漱口。
再出来的时候,就看见王大壮将王巧梅抱进了刘春房里,而刘春满脸慌乱,拄着一根拐杖跟在王大壮身后。
院中站着的刘老汉和王拐子都看向她,只是目光之中带着惊奇和敬畏,还有一抹不自然。
刘芸娘也甚是尴尬,就算她知道清儿是个女儿身,可是刘老汉夫妇并不知道,王家也不知道,清儿方才嘴对嘴与王巧梅,虽说是救人,却总是不妥。
古云清站定在院中,迎上几人的眼神,温润恬淡的道:“事急从权,今日是为救人,才有方才无奈之举。”她看向王拐子道:“还望谅解。”
王拐子这会哪敢怪罪于她,只觉得这古家小子真真是了不得,以后不能小看,老脸上浮现笑意:“事有轻重缓急,能救巧梅一命已属不易,哪里还能怪罪于你?报答恩情还来不及。”
王大壮这会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,看向古云清:“我借用一下马车,去为我姐请个大夫。”
古云清点头,看向院中众人,清淡的声音略微提高:“无需报恩,今日之事,不可为外人道!”
王拐子跟在李大狗身边,也算是稍有见识,知道古云清今日救人之法确实不能往外传,免得引来风言风语,于是点头道:“清小子说得对!此间事不可对任何人说起!”他回过头看了一眼王氏:“莫要跟她人嚼舌根!”
王氏脸色稍稍难看,哼了一声,却也知道这事不能乱说,终还是应了下来。
刘老汉点了点头,进了灶房去嘱咐刘母去了。
王大壮牵了马车去请大夫,风濯还守在院门前,收到古云清的眼神,才开了院门。
院门外还围着三三两两的村民们,这会一见王大壮牵着马车出来,忙上前问道:“巧梅她没得事吧?”
王大壮丢下句:“没事!”就驾着车走了。
留下在院门外吃惊的众人,其中有人道:“那会巧梅从河里捞出来的时候,瞧着她的脸色都发青了!”
另一人接道:“可不是,这半天也没去请大夫,别不是去了!”
院中的王氏听到了,一把将院门拉开,冲着那几个说话的妇人,大骂道:“一群子乱嚼舌头不怕烂舌根的!你们闺女儿子才去了呢!有这样咒我家闺女的吗?我们家巧梅活的好好的!只有那些长舌妇才不好死呢!”
院外几个妇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其中有人回道:“王兰花!有你这样骂人的吗?我们几个不过就是关心巧梅,谁咒她死了?”
余下几人符合道:“就是就是!你们王家净出泼妇,蛮横无理!怪不得人家刘家看不上你家巧梅!”
王氏一听,大喊一声,跳出了门,跺着脚冲几人骂道:“你们几个长舌妇,嘴巴里面浇了屎,在这胡说八道,一群子该天杀的,黑心眼的!”
几个妇人不乐意了,正要回嘴,瞅见要走出院门的王拐子,便不甘心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,恨恨的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