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氏点头附和道:“现在看起来,吕家那些亲戚都不是省油的灯,再这样闹腾下去,也不是办法,不如彻底绝了她的念头吧。”
“怎么绝她的念头?你有办法?”陶氏侧目。
“办法倒是有。”曹氏朝何欢看去,“只要找到替他们保媒的媒婆,让她到处说一说,其实吕家已经与她退亲了……”
“这样不妥吧?”陶氏一脸不忍,“她若是不这么闹腾,过一两年等事情淡了,找一户普通人家嫁了,还能皆大欢喜。现在,人人都知道她想做‘望门寡’,若是突然又说,她早就被退亲了,恐怕这辈子她再难嫁人。”
何欢担忧的也是这点。考虑到何欣的两个兄弟说,何欣也是为了家里,才会如此“执着”,她道:“我明日一早就去表姐夫的庄子上,大约过两三天才能回来。这两天先注意着二妹还想干什么,其他的事等我和靖弟回来再说。”
第二天一早,何欢没有在约定的时间等来沈家的马车,而是萱草告诉她,沈经纶先去接大韩氏等人,再顺道带上她,一起出城。
何欢的第一反应,沈经纶还在生气。她明白,沈经纶这是担心她的安危,但她到底还是有些不悦,毕竟若不是庄子上的生活犹如受软禁一般,丝毫无法得悉外面的情况,她又怎么会如此坚决?
辰时,沈家的马车终于来了。何欢直接上了大韩氏的车子,一路上与他们说着话,时间很快就过去了。
待一行人抵达沈家的庄子,大韩氏迫不及待探望沈念曦,抱着他又哭又笑,惹得小婴儿也哭了起来。何欢好不容易劝住她,又陪着她说了一会儿话,时间已经到午时了。
午饭过后,大韩氏哄沈念曦午睡,何靖和林诺言是同龄人,早就玩到了一处,何欢想着自己不该意气用事,决定去找沈经纶解释她执意回蓟州的原因。
何欢行至宅子的二门口,见丝竹正在马车旁忙碌,她上前问道:“丝竹,你在替表姐夫收拾行礼?他此刻在书房吗?”
丝竹曲了曲膝盖,回道:“表小姐,大爷已经去陵城了。”
“他已经走了?什么时候走的?”何欢看了看马车。她一直和大韩氏在一起,并没见到沈经纶向她辞别。
“回表小姐,大爷在午膳的时候就走了。那时,大爷去向亲家太太辞别,看到亲家太太和表小姐正在用午膳,就没有进去打扰。这车东西等奴婢收拾妥当,再送去陵城县衙。”
一听这话,何欢更是后悔。她正欲转身离开,就见车辕旁摆着几个纸包。她奇怪地问:“这包是药材吗?”
“是。”丝竹点头,“大爷的手还没有大好,这是肖大夫开的药方。肖大夫说,才几天的功夫,大爷就多了不少白头发,得小心他的身体。”
这一刻,何欢又是懊恼,又是后悔,可沈经纶已经走远了,她难道还能追去陵城不成?她转身折回沈念曦的房间。
丝竹目送何欢的身影远去,对着迎面而来的文竹说:“大爷明明还没走,为什么不愿意见表小姐,又吩咐我们小心伺候着?”
“你管这么多干什么?沈管家一向都说,多做事,少说话。”文竹一边说话,一边清点车上的东西。
丝竹转头望了望何欢离开的方向,压低声音说:“有一件事,我不知道应该对大爷说?”
“什么事?”文竹停下手中的工作。
“是这样的。”丝竹微微皱眉,“这几天,我和表小姐朝夕相处,发现她和大奶奶的习惯、爱好,甚至是平日的小动作,都有很多相似的地方。我看得出,表小姐一定不是装的……”
“不管是不是装的,大爷正忙着陵城的事呢。反正你只要按照大爷的吩咐,好好伺候表小姐,千万把她留在庄子内就够了。另外,如果有机会,你记得告诉表小姐,大爷曾恳求老太太搬来庄子上,是老太太自己不愿意,知道吗?
丝竹忙不迭点头,低声嘀咕:”大爷为什么一定要把表小姐留在庄子上?“
另一厢,何欢对沈经纶早已离庄的事深信不疑,心中满是忐忑与不安,不由地责备自己,既然她想要讨好沈经纶,就不该辜负他的好心。
一晃眼又过了一天,何欢后悔之情更甚,决定第二天就提出带着何靖回蓟州,再想办法找沈经纶解释。
因何靖对自己亲手开垦的小花田恋恋不舍,第二天清晨,姐弟俩单独前来道别,却见凉棚内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。(未完待续。。)
ps:“在一起了”,哈哈哈,(顶锅盖,逃~~~~~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