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北焱盯着她看，感觉到他的目光，陌欢瞳双颊莫名的红透，“你，你先出去一下。”

“为什么？你要给你的领子打电话？！告诉他看到狗啃的纸条了，然后对着话筒亲一番？！”

陌欢瞳真想把碗扣到他头上，“不是我的！”

“难道是我的？我穿衣服什么时候少领子？！”

“……”

陌欢瞳索性不再睬他，她踮起脚尖拿出紫菜，拆开放入篮子中清洗。

她动作仔细而认真，抛开一切去看，她到底才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而已。

莫北焱斜倚着厨房的门，望着她担着暖白灯光的瘦弱双肩，心底莫名的软了下，他当初送她进去牢里，是不是……

太过了点？

他没想过，她也许会受不了。

莫北焱也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，他只知道，那时候他如果进了牢子，那爵和染爷、莫氏帝爵、包括整个莫家，以及所有的人……

后果不堪设想。

他绝对不能进去。

当时恨淹没了一切，他对她并不只有恨，还有一种很强烈很激动的情绪在牵扯着他的神经，扯得他心痛欲裂……

莫北焱下意识反应就是将她推远，他的反射弧告诉自己，推开了就不会这么痛苦。

可是真的推开了，他又觉得不甘心，觉得……

舍不下。

他不想承认，可又不得不承认……他放不开她。

好像和她在一起已经成了习惯，每天睁眼的时候有她，吃饭的时候有她，笑的时候有她，生气的时候也有她……

一个人忽然从身边消失，莫北焱初来旧金山的那段时间，晚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觉。

他也在想，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。